冉心悦正要松一口气,却听见君墨兮又急急地咳了起来,冉心悦的刺挠顿时又提了起来。
“怎么了?怎么了?怎么好好的又咳起来了呢?你就别出去了,好好在这里歇息,有什么事明天再去做吧。”冉心悦扶着君墨兮将他扶到床上坐好。
君墨兮脸色苍白,唇色也发白,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心疼。
他略微地喘了一口气,点了点头,冉心悦扶他躺了下来,给他盖上被子:“你就先睡着吧,我在这里看着你,有什么事你就叫我好了。”冉心悦做好这些之后,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。
君墨兮点了点头,闭上了眼睛,冉心悦看了一会儿便忍不住眼皮打架,没过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。
待冉心悦的眼睛闭上之后,躺在穿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,眸色清明,无半点儿睡意。他侧过头,看了眼支着头睡得香甜的女子,眸子渐渐沉了下来。
他轻轻地起身,并无半点儿虚弱的样子,脚步落在地上轻轻的,快而稳,很快便走到了冉心悦的面前。
他低头看睡得冉心悦,眸光忽明忽暗,忽的伸手点了她的睡穴,冉心悦只觉身上一痛,接着便沉沉地睡了下去。
“鹤虱。”
空中传来衣袂摩擦的声音,下一秒一个黑衣男子便出现在了君墨兮的面前。
“王爷这新婚之夜不洞房,叫我来作甚?我还想多喝几坛子酒呢。”鹤虱转过身来,“唰!”的一下手中的折扇被打开。风轻轻地吹起他的长发,墨衣翩翩,笑容浅浅,一双丹凤眼煞是勾人。
“哟,这新娘子是怎么了?怎么昏倒在桌子上了?该不是你这衣冠禽兽对人家小姑娘做了些什么,把人家吓昏了吧?”鹤虱握扇子的手一指桌子上已经昏睡过去的冉心悦,口张得挺大,身体跳了起来,一副受了惊的模样。
君墨兮神色淡淡,对于鹤虱的时常不着调已经习以为常:“快来给她看看。”
鹤虱扇子一收,抬了抬手,将宽大碍事的袖袍弄下去了一点儿,手臂露了出来:“唉,这关键时刻还得靠我不是?所以我说小兮啊,平时呢,对我客气一点儿,你求我的地儿还多着呢!”鹤虱一边说着一边拉起冉心悦的手给她把脉。
君墨兮没有说话,一直注视着冉心悦。
“唉我说,小兮啊,你做人不要这么闷好不好啊,你看我都跟你说这么多话了,你跟我多说几句会死啊,你还要求着我不是,把我哄好了对你对我都好。”鹤虱把着冉心悦的脉搏,眉间划过一抹疑色,手换了个位置接着细细感受。
“聒噪。”君墨兮皱了皱眉。
“唉,好吧又嫌弃我了,那我就不说这个了,我们说点别的。小兮啊,你看你这后院的女人都堆了这么多女了,什么时候抽空去看一看啊?你都不知道外面是怎么传你的。”
“说你久病在床,不能人道!”
“旁人不知道也就罢了,可你身体明明好得很啊,这么多年了你院子里的女人碰都不碰一下,老实说……”
鹤虱突然看了一眼四周,压低了嗓子:“你是不是暗恋我啊?”
鹤虱忽然压低了自己的嗓子,神秘兮兮的问了一句:“你是不是暗恋我啊?”
瞬间叫君墨兮雷得不行,直接呆在那里忘记了反应。只听鹤虱又带着几分感伤的道:“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我是说对了,唉鹤虱啊鹤虱,没想到你无意之中又惹了一笔桃花债。”
君墨兮:“……”
什么鬼?
“唉,兄弟别说了,我都知道,虽然我是你得不到的男人,但我允许你记挂着我。”
君墨兮已经彻底黑了脸,心底生出了一种想要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,但是……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平静的道:“如何?”
“唉。”鹤虱叹了一口气,神色难得的正经了起来,将冉心悦的手放下:“看这脉象像是中了毒。”
“何毒?”
“不知。”
“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此毒。”
君墨兮沉默了半秒,然后道:“可有解?”
“只能暂且一试。”
鹤虱将冉心悦的手放下,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茶杯,再从身上掏出一把小匕首,拔了出来,寒光映到了他的眼睛里:“我需要取一点血,研究研究。”说着便要划破冉心悦的手。
“怎么?”鹤虱一挑眉。
“舍不得了?”
原来在他要下手的前一秒,君墨兮的手按到了匕首上,阻止了鹤虱的动作。
“若她明天醒来该如何交代?”
鹤虱挑眉,心下了然,脸上带了几分笑意:“这就不是我该关心的事儿啦,咱们王爷这么足智多谋想必早就有了法子吧?“
闻言君墨兮便不再拦着,鹤虱将冉心悦的手指划破,接了满满一杯子的血,才将冉心悦的血给止了。
“好啦,接下来我要研究毒药去了,这小美人就留给你了,你可要怜香惜玉一点儿啊。”鹤虱对着君墨兮眨了眨眼睛,然后宝贝似的护着那一茶杯的血,脚步平稳地出去了。
鹤虱出去了之后,君墨兮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冉心悦,躺回了床上,接着一阵掌风打出去,灭了屋子里的灯,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昏暗当中。
冉心悦醒来的时候,只觉自己脖子酸痛不已,婴宁了一声,伸了个懒腰,动了动酸痛不已的脖子,冉心悦转身就看到了床上还在睡着的某男。
顿时觉得心塞不已,为毛她一个弱女子趴了一夜的桌子,醒来的时候脖子疼,手疼,而他一个大男人却在床上躺的好好的,还盖着暖乎乎的被子,她可是受了一夜的凉。
“啊切!”冉心悦这样想着,顿时就觉得自己鼻头一痒,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。完了她这是受凉了~T_T~
睡眠中的君墨兮因为冉心悦这一个惊天地,泣鬼神的喷嚏醒了过来,眼睛睁开,神色清明,转身便见了在揉鼻子的冉心悦。
冉心悦吸了吸鼻子,伸手揉了揉发痒的鼻头,这不揉不要紧,一揉才觉自己的手指疼。她将手指放在自己的眼底下一看,登时睁大了眼睛,下一秒就长大了嘴,接着一道响天震地的声音自她的口中发了出来:“啊——”
君墨兮只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欢快地跳了两跳。
“呜呜呜,我受伤了,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?明明昨天没有的。”
君墨兮只觉额头上的青筋跳得更欢快了,哭哭啼啼,哭哭啼啼,女人这种生物果然最麻烦了。
“咳咳…咳咳!”为了让冉心悦发现他已经醒了,君墨兮咳嗽了几声。
他这一咳嗽,还真让冉心悦停止了哭闹。只见小姑娘红着一双大眼睛,眼泪汪汪的模样衬得那双眼睛越发得水灵。
“你醒了啊……”冉心悦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泪,一双眼睛还是湿湿的。
这么大的声音还不被吵醒,当他是猪么?
“嗯。”君墨兮淡淡的点了一下头,神色虚弱:“这是怎么了?”他语气也很虚弱。
一说到这个冉心悦就委屈巴巴地举着自己受伤了的手,哒哒哒地跑到了君墨兮面前,将伤口露在了君墨兮面前:“王爷你们王府里是不是有刺客啊?我就睡了一晚上,就被人割了一刀。”
冉心悦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苦,平常受一点点痛都要难受个半天,这会儿被人在睡梦中割了一刀,别提有多郁闷了。当然她更关心的是她的人身安全,她才刚刚穿越过来啊,不想就这么把自己的小命儿给玩完了啊。
君墨兮自然看出了冉心悦的担心,眼中飞快地划过一抹笑意,快到冉心悦捕捉不到。他看了一眼凤兮晴的伤口,并没有多深,伤口周围泛着紫,肿了一小块儿,还了化脓。这样的伤口并不怎么严重,修养几天就好了,跟他们动不动就深可见骨的伤口根本就没有可比性。
对哒,昨天晚上鹤虱给冉心悦止了血后,君墨兮就没有再管过冉心悦了,根本就没想过要给冉心悦上药~T_T~
君墨兮一抬头,就见冉心悦眨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认真的看着自己,他掩下了眸中的情绪,换了一副关心的模样:“的确是被人给划了。”
“对啊对啊。”冉心悦点头,一脸委屈。
“对不起爱妃,让你受惊了。”
“啊?还真的有刺客啊!”
“不然如何证明你手上的这一道伤口?”君墨兮挑眉,其实他是不想用这个借口的,不过看冉心悦一惊一乍的样子着实有趣,就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。
“哇,那可怎么办啊?”冉心悦一副要哭了的表情,仰天吼道。
君墨兮偷笑。
“咦不对啊,那刺客为什么不杀我,也不杀你,反而在我手上划了一刀,就完事了呢?这不科学啊。”冉心悦忽然认真的朝君墨兮道。
君墨兮立马收了偷笑的表情,也恢复成了虚弱担心的模样:“听闻南越国之人善养蛊,有一种血蛊就是在人的手上割一道小口子,让蛊虫钻到人的身体里,在人的身体里繁衍生息,蛊虫长大了就会吃人的血肉,最后人只会剩下一副皮包骨。”
血蛊?没想到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东西,这不是小说电视里才有的东西吗?他们都说生女儿就是用来c的。我感觉他们畜生不如。怎么配当父亲呢。